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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筆

如果狹隘地斷章取義地把王冕的《墨梅》“我家洗硯池頭樹,朵朵花開淡墨痕。不要人誇顏色好,只留清氣滿乾坤。”理解為“洗筆”,確實有點牽強。
  然而在現實生活中,我卻是在不停的“洗筆”。多年前購得一杆如雷鋒叔叔用過的英雄牌鋼筆。樣式老舊。但手感十分舒適。因此也就斷斷續續一直用。只不能盡興。總是不能十分流利、舒暢的書寫。原因不甚明瞭。總之是寫幾個字就要乾枯了筆尖。蘸一下清水或甩出一溜墨蹟在地上才能繼續書寫。間或還要投進水裏洗一洗。實在是生澀的很。偶然間聯想到自己斷斷續續堅持至今的塗塗寫寫。純屬一種個人喜好吧!一直以來就是認為這是可以自娛和娛人的。我本性“木訥”,天生不善於人交際。自己塗塗寫寫,有時偷偷“孤芳自賞”一番。最主要的是鬱悶的心思可以聊以抒發。象有了心事的人,總想找人傾訴一樣。天大的事,說出來,不總是壓在心底。心裏會好受許多。我的塗鴉也是如此功用吧。至於說娛人是可望不可及的想法。不過通過“好心情”文學網站開始走向觀眾面前。是醜是俊讓人們去品評。只要不“誤人”我這拳拳的心就可略微放一放。如果能脫胎換骨,象王冕那樣洗著洗著洗出一樹梅花讓人賞玩,那可就阿彌陀佛,要修點正果了。倘若有一天,人們過眼了我的“塗鴉”能品咂出些許味道來,讓人說一句:有點意思!也就不枉我多年不間斷的“洗筆”。這“洗筆”是無奈之舉。本沒有如湧的才思。一如我生澀的筆頭。然而總歸我還是堅持了下來。就是上面說的原因吧!我實在也不想總是“洗筆”的,然而生澀的思維一經停頓,我又不得不為的。我想假使我通過“醍醐灌頂”的感悟,思維一下子“茅塞頓開”起來,大概就不用去總是“洗筆”,去做生澀得難堪的停頓了吧。我清楚這不可能,因為我用著的筆,用著的不靈動的思維決定了我必是生澀的我,永不會靈動的我。因此也就大可不比奢望人“過眼”了我的“塗鴉”而受到啟迪,受益多多了。不論怎樣我還是要堅持“洗筆”,不管是本能需求還是條件反射,至少我知道這洗筆是解決這次“生澀”,為著下來的流利而做的。在不少人看來,我的“洗筆”毫無趣味可言,決無繼續洗下去的必要。誠如這樣,我只好用我的本性的、慣用了的“木訥”來條件反射一下了。
  人總要往好處想。我也時常夢話夢說地想像一番。終有一天能洗筆洗到王冕的境界。終於要“朵朵花開淡墨痕”該有多好!至於“不要人誇顏色好,只留清氣滿乾坤。”正是做為我繼續“洗筆”下去的僅有的一點點底氣。如果人偶爾也誇一兩次我塗鴉的“好顏色”,那是再好不過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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